摘要：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存在竞争性的同时，也蕴含着巨大的互补性，为两国经济合作的展开提供了基础。本文从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发展现状出发，在探讨中国与菲律宾经济互补性的基础上分析了中菲经济合作的现状、特点及存在问题，并展望两国经济合作的前景。关键词：中国 菲律宾 经济互补性 经济合作On Sino-Philippines Economic Coope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Economic ComplementarityYuan JingjingAbstract：Whil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hina and Philippines shows some kind of economic competi－tiveness，it also contains tremendous economic complementarity and provides potentiality for the economic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Philippin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ic development，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presentcondition，features and problems of Sino -Philippines economic cooperation. Finally，it forecasts the tendency oftheir economic cooperation in the future.Key words：China，Philippines， Economic complementarity， Economic cooperation65国进行经济合作的基础。中菲经济互补的空间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自然资源禀赋各有所长中国地处亚欧大陆东端，呈典型的大陆性气候，谷物、肉类、棉花、水果等农业产品产量位居世界前列，原油、煤炭、铁矿石等资源储量丰富。菲律宾群岛地处热带，属季风型热带雨林气候，椰子、蕉麻是菲律宾传统出口产品；在矿产资源方面，菲律宾曾经一度是世界上最大的铜、铬金、镍的生产国之一。中国与菲律宾在自然资源禀赋方面各有所长带动了双边贸易的快速发展。以镍为例，中国不锈钢产业飞速发展带动了国内对于镍、铬等原材料的需求。中国镍矿资源相对缺乏，自给率不到一半。而菲律宾是镍资源储量最丰富的国家之一，所以，中菲之间在这个方面的资源互补性显得尤其突出。在中国镍矿砂及其精矿的进口中，一半左右都是来自菲律宾市场。2009 年上半年，中国共进口镍矿及其精矿 702万吨，其中来自菲律宾的就有 325 万吨。而在双边的贸易中，这些主要以资源禀赋的差异为基础而具有明显互补性的商品也占有相当的比重。菲律宾贸工部统计数据显示，在 2002 年中国与菲律宾双边贸易中，中国出口的资源产品及食品占中国出口总额的 31.7%，而菲律宾出口的资源产品及食品占菲律宾出口总额的 18.48%①。（二）农业、渔业优势互补农业是中菲两国的重要产业，除了农产品互补以外，中菲两国在农业资源、农业技术等方面合作前景广阔。从实行家庭承包联产责任制以来，中国农业取得了长足进步。农业技术方面，科技进步对中国农业的贡献率已经达到 42%，而在一些特殊领域如航天育种、杂交水稻等方面，中国农业技术都达到或接近国际先进水平。农业装备方面，2008 年，农用机械总动力 8.2 亿千瓦，农田有效灌溉面积 58.47 万公顷，农业生产条件显著提高。但是长期以来，农业资源的匮乏尤其是耕地面积的不断减少成为中国农业发展的瓶颈，而良好资源和气候条件则是菲律宾农业发展的优势。菲律宾全国有可耕地 1400 万公顷，占全国土地面积的 46.9%，气候条件优越，全年都能种植水稻。但是菲律宾农业现在还处于自然经济状况，分散经营，栽培管理粗放。国家对农业投资不多直接导致了菲律宾农业生产效率低下，目前，其主要种植的水稻和玉米产量平均仅为中国产量的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2008 年菲律宾进口大米 230 万吨，是全球最大的大米进口国。因而在农业发展方面，中国与菲律宾优势互补是非常明显的。中国拥有先进的技术经验，菲律宾拥有丰富的土地等资源，双方的合作必然会带来共赢的局面。在渔业方面，菲律宾拥有 7000 多个岛屿，海岸线很长，渔业资源非常丰富，而由于技术、设备落后、缺乏陆地设备和冷却系统，只有少数装备优良的渔港，淡水鱼塘和部分海洋渔业资源没有完全开发，该国的水产品还需要从中国进口，而中国在渔业养殖技术和经验上则有着明显的优势。中菲渔业合作如果能够优势互补，在联合捕鱼、海水养殖方面进行合作将具有非常广阔的前景。（三）工业发展优势互补工业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领域，也是国际竞争力提升最快的产业。中国工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形成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从 1999 年开始，中国工业增长形成以重工业为主导的格局，而菲律宾工业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在世界上处于落后地位，缺乏具有特色和国际竞争力的产业，重工业很少，主要发展轻工业。中国与菲律宾在工业发展优势互补主要体现在制造业和矿业两大产业上。在制造业方面，菲律宾制造业主要集中在电子工业上。电子工业是 20 世纪 70 年代后才发展起来的新兴产业，在国外投资者大量持续投资的刺激下，菲律宾电子产品在 90 年代后期取代农产品成为出口创汇的主要产品。2007 年电子产品的出口总额就达到了 251.3 亿美元，占菲律宾全年出口总额的61.7%②。产值高、技术含量高、高素质的技术人员成为菲律宾电子产业的优势。2008 年中国从菲律宾进口的商品中，电子产品就占了 73%。相对于菲律宾单一制造业，中国门类齐全的产业优势表现突出。双边贸易中，中国出口的工业产品种类非常丰富：重工业产品主要有机械设备与交通工具，能源产品主要有车用汽油和航空汽油、煤炭，金属制品，主要有钢材，轻工业产品主要有纺织品等。在矿业方面，菲律宾资源丰富，但矿业开发未得到相应发展，其在国民经济中所发挥的作用与丰富的矿藏量相比相去甚①《2002 年菲中商品贸易结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菲律宾共和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ph.mofcom.gov.cn.②《菲律宾 2007 年经济概况》，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菲律宾共和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http：//ph.mofcom.gov.cn.66远。目前，菲律宾国内采矿业所采用的生产技术十分落后，由于国内缺乏大规模的冶炼工业，所以，大部分的矿产在采掘出来以后就直接出口。矿藏开采主要由私人公司承担，外资从 10 年前开始大量涌入，但是目前其勘探量和采掘量依然十分有限。在矿业发展方面，菲律宾政府非常欢迎外国投资的加入。在 2005 年马尼拉国际矿业大会上，菲律宾政府宣布未来 6 年内，矿业要吸收外资 65 亿美元。菲律宾丰富的资源储备是中国合作开采矿产资源的理想伙伴，同菲律宾合作开发不仅能解决中国资源供应短缺的问题，而且可带动中国机电产品和技术出口，同时为两国之间的经济合作提供支付保障。（四）在基础设施方面，中菲合作潜力巨大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比较落后，长年缺乏投资。同亚洲其他国家相比，菲律宾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投资最少，平均只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3.3%。即使在马尼拉，城市轻轨、高速公路、道路桥梁、居民宅院等大多陈旧不堪。目前，在 20 万公里的公路通行里程中，国家级公路只占 15%，省级公路只占 13%，市镇级公路占 11%，其余 61%都是乡村土路。国家干道只有 70%是沥青混凝土路面。全国有高速公路 200公里，多数仅为双向四车道，车速慢、质量差。很多机场设施落后，至少有 9 个国际机场需要修建和改造。全国铁路运营 420 公路，车速仅为 30~40 公里。另外，菲律宾住房部预测，2005~2010 年全国对住房的需求达 375 万套。而政府只能完成 114.5 万套住房的建造，缺口高达三分之二①。菲律宾基础设施落后的状况已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据菲律宾《星报》2009 年 4 月 29 日报道，菲律宾亚太大学经济学家威勒卡斯称，如果菲政府在今后 5 年不能通过发展成熟基础设施留住美国德州仪器公司等一批投资者，电子产品出口第一的地位就有可能被农产品取代。菲律宾政府急于改变现状，但是仅靠有限的自筹资金和已有的外国贷款远远无法满足新上项目和旧项目的改造所需。近年来，菲律宾将合作的目光转向中国，积极寻求中方优惠贷款，投资一些急需的大项目。而中国企业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不仅拥有丰富的项目经验，而且在许多领域特别是交通运输、水利水电、电信等方面具有专业优势，能够参与国际竞争。同时中国政府也积极鼓励国内承包工程企业开发国外市场，并给予政策及金融上的支持。2006 年菲律宾总统阿罗约在中菲合作论坛中发表演讲时希望中方在道路、港口和高速公路等现代基础设施的建设方面给予更多投资。菲方主动的姿态无疑为中菲基础设施建设合作提供了巨大的空间。二、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合作的现状作为一衣带水的邻邦，进入 21 世纪后，随着两国关系的深入发展，中菲经济合作一直保持发展良好势头，两国贸易规模不断扩大，合作领域不断拓宽。两国经济合作无论从双边领域还是多边领域均取得了积极的进展。正如阿罗约总统所说，中菲关系正处在发展的黄金时期②。目前，两国的经济合作已经从过去单纯的双边贸易形式发展为技术交流、资本往来等多种形式。（一）双边贸易往来状况1977 年以来中菲双方几乎每年在北京与马尼拉轮流举行副部级贸易联委会会议，商签年度贸易协定书和安排两国间进出口主要商品。在中菲建交之初，中菲年贸易额仅为 7200 万美元。进入 21 世纪后，中菲两国双边贸易往来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贸易规模迅速扩大。两国的贸易往来已经成为双边经济合作的重要载体。自 2000~2007 年，双边贸易平均以近 40%的速度增长，中国已经成为菲律宾出口增长最快的市场之一。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2008 年、2009 年中菲贸易持续萎缩。2009 年中菲贸易 总 额 仅 有 161.53 亿 美 元 ， 比 2008 年 下 降 了36.2%，其中，中方出口额为 67.15 亿美元，同比下降了 12.1%；进口额为 195.2 亿美元，同比下降 46.6%。2009 年，菲律宾是中国在东盟的第五大贸易伙伴。（二）双向直接投资状况据中国商务部统计，截至 2008 年年底，菲律宾累计在华投资项目 2657 个，实际投入资金 25.32 亿美元，菲律宾企业在华投资集中在银行、地产和商场零售业，并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③。而中国对菲律宾投资规模依然不大。2008 年，中国对菲律宾直接投资 3369 万美元，到 2008 年年底，中国对菲律宾直接①《菲律宾投资经营环境及前景》，湖南省商务厅网站，http：//hzc.hunancom.gov.cn.②《中菲关系进入黄金时期》，《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 1 月 16 日。③《中国驻菲律宾大使：中菲经济合作存在巨大发展潜力》，人民网天津视窗，http：//www.022net.com.67累计投资达到 8673 万美元。中国对菲律宾投资主要涉及农业、矿业、纺织、机电加工等领域。在承包工程、劳务合作及设计咨询合同方面，2008年中国企业在菲律宾新签合同61个，新签合同额3.9487亿美元，其中工程承包合同额3.61亿美元。2008年完成营业额3.98亿美元，其中工程承包营业额3.95亿美元。（三）双方农业合作情况中菲两国农业互补性强，合作潜力较大。长期以来，菲方十分看好中国在发展农业方面所积累的经验，两国政府和领导人对双方的农业合作也给予高度重视和关心。特别是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以来，中菲农业合作进入新阶段。为确保农业合作的开展，中菲两国签订了一系列合作协议。1999 年 7 月中菲签署关于加强两国农业合作的意向书和向菲律宾提供商业杂交水稻良种的谅解备忘录。同年 9 月，两国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菲律宾共和国政府关于农业及有关领域合作协定》。2004 年 2 月 17日，中国技术进出口总公司与菲律宾椰子署在马尼拉签署椰子产品项目合作开发谅解备忘录，正式启动双方在椰子产品开发上的合作。2004 年 9 月两国签署《渔业合作谅解备忘录》。2007 年 1 月，两国农业部签署 《关于扩大深化农渔业合作的协议备忘录》。据中方统计，目前，在中国商务部登记注册的设在菲律宾与农业相关的中资机构有 7 家，业务范围涉及饲料加工、动物营养及保健品生产销售、农业设备、配件的进出口贸易、水产品捕捞与加工、农业开发、杂交水稻品种的开发与推广等多个领域。（四）双方基础设施建设及资源开发方面的合作进入 21 世纪以来，中菲两国基础设施建设合作不断加强。在中国政府向菲律宾提供以优惠出口买方信贷的方式以支持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的带动下，一大批中国路桥、中国港湾、中水电、中建等经营工程承包的大型企业纷纷参与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工程承包。2003 年 8 月，中国政府向菲律宾政府提供 4 亿美元的优惠出口买方信贷，支持中国机械工业集团公司与菲律宾北吕宋铁路公司合作建设菲北铁路项目。2005 年 4 月，中国政府决定再向菲律宾提供 5 亿美元优惠出口买方信贷，用于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2007 年 1 月，中国又向菲律宾提供5 亿美元优惠出口买方信贷，用于菲律宾南铁和供水项目的建设。2009 年年底，中国国家电网公司获得菲律宾国家输电网络 25 年特许经营权，预计投资39.5 亿美元。在中菲基础设施建设合作迅速展开的同时，两国资源开发合作也取得较大进展。2005 年 1 月，中国商务部和菲律宾贸工部签署《矿业领域合作谅解备忘录》。2009 年 11 月在第十届华商大会期间，中国国际经济与合作商会与菲律宾矿业商会签署矿业合作谅解备忘录，商定双方在矿业领域的互惠合作及信息互换。中菲资源合作主要通过三种方式实现：第一，共同开发，2008 年中国江钨集团以技术和资金出资，与菲律宾镍豪矿物资源国际公司和菲律宾地球魅力资源公司共同开发菲律宾 355 平方公里的镍矿区；第二，购买股权，2007 年中国紫金矿业公司以 7000 万美元向菲律宾上市矿业公司 Lepanto 收购东南黄金资源公司 20%的股权；第三，合作办厂，2007 年天津荣程联合钢铁集团有限公司和 Fulim矿业及出口公司签署协议，在马尼加尼的喜纳端矿业公司设立现代化镍铁工厂。三、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合作的特点（一）双边贸易增长迅速，但总体规模相对较小进入 21 世纪后，在中国加入 WTO 和“东盟—中国全面经济合作框架”推动下，菲律宾商品借助中国市场降低准入标准之际，迅速进入中国市场，带动中菲双边贸易的迅速发展。2002~2007 年，中菲贸易的年平均增长率达到 44%，远远高于同期中国—东盟贸易 31%的年平均增长率，菲律宾成为东盟 10国内与中国贸易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2007 年，双2000~2009 年中国—菲律宾贸易统计 （单位：亿美元）资料来源：2000~2007 年的资料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菲律宾共和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2008 年资料来源于中国海关总署，2009 年数据包含 1~10 月来源于中国商务部网站。项目年份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总金额31.435.752.694133.3175.6234.1306.2285.8161.53额同比37.4%13.5%47.578.7%41.8%31.7%33.3%30.8%-6.7%-36.2%金额14.616.220.430.942.746.957.47590.7867.15同比6.2%10.6%26%51.5%38%9.8%22.4%30.7%21.1%12.1%金额16.819.532.263.190.6128.7176.7231.2195.294.38同比84.8%16%65.4%96%43.6%42.1%37.3%30.8%-15.6%-46.6%中方逆差-2.2-3.3-11.8-32.2-47.9-81.8-119.3-156.2-104.24-27.22中方出口 中方进口68方贸易总额达到 306.2 亿美元，是 2000 年的近 1倍。虽然两国贸易增长速度较快，但相对于其他东盟主要成员国，双边贸易总体规模仍然偏小。即使在 2007 年，中菲双边贸易总额也只占同年中国与东盟贸易总额的 15%，仅相当于中国与新加坡贸易总额的 65%，中国与马来西亚贸易总额的 66%。（二）菲律宾对中国投资取得较大增长，并且远大于中国对菲律宾投资规模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及两国政治关系的改善，中菲双边投资无论从协议还是实际投资额看都有扩大趋势，双边投资已初具规模，但菲律宾对华投资规模大于中国对菲投资。2000 年，在东盟国家对中国直接的投资中，菲律宾实际投资额在原东盟 5 国中最低，并且当年对华实际投资额仅是协议投资额的三分之一。随着中菲交流合作的加强，中国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大量菲律宾资本的输入。2000~2008 年，菲律宾对中国累计实际投资额已经超过马来西亚和泰国，在东盟 10 国中位列第三。同时，中国对菲律宾的投资虽然有所增加，但一直处于相对较低水平。例如，2008 年中国对菲直接投资虽然是 2007 年的 7.5 倍，但也只有 3369 万美元。截至2008 年年底，中国对菲律宾累计投资 8673 万美元，仅占同期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总额的 1.3%。菲律宾国内较差的治安状况是阻碍中国资本却步不前的重要原因。（三）农业合作成为中菲经济合作的典范中菲农业合作历史悠久。早在 400 多年前，中国就曾从菲律宾引种番薯，缓解粮食短缺。如今，在菲律宾努力实现粮食自给自足的过程中，中国的农业技术发挥了重要作用。目前，中菲农业合作已经十分成熟，已经成为双方经济合作的典范。两国除了签订官方合作协议及备忘录以外，还建立了多种形式的合作方式。确立合作机制方面，两国已于2000 年 7 月 4 日在中国和 2002 年 7 月在菲律宾分别召开了中国—菲律宾农业联合委员会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作组会议，每年双方互派农业代表团开展考察交流与合作，保证中菲农业合作有计划地开展。农业技术交流上，2001 年 5 月，中国政府出资 500万美元援建中菲农业技术中心，并已于 2003 年 3 月落成并交付使用。2003~2008 年，中国又投入 100 万美元并派遣 9 名农业专家同菲方专家一起工作，传授中国的农业技术和介绍中国的农业机械设备。在资金支持上，中国政府积极为菲律宾提供农业发展信贷资金或者向菲律宾农业直接投资。2000 年，中国政府向菲律宾政府提供了 1 亿美元的农业发展贷款，用于菲律宾农村巴诺安地区的水利灌溉和桑托斯码头的扩建项目。2004 年，中国向菲律宾提供贷款 1 亿美元用于椰子产业开发。在中菲农业合作的带动下，菲律宾已从中国引进 40 多个杂交水稻品种、30 多个杂交玉米品种，使菲国粮食生产增长20%~50%①。对此，阿罗约总统在公开场合明确表示，中国政府对菲律宾农业现代化所提供的帮助使菲律宾农村贫民大为获益，中国政府在菲律宾政府消除贫困的运动中起了重要的作用②。（四）国有企业是中国对菲律宾投资的主体，但民营企业的作用正逐渐凸显截至 2009 年年底，在中国商务部登记注册设在菲律宾的中资企业有 88 家③。其中，国有企业及国有控股企业 33 家，集中在道路、桥梁、电力等基础设施建设及矿产资源勘探、开发两个领域。国有企业对菲律宾投资数额巨大，构成中国对菲律宾投资主体。例如，中国国家电网公司在获得菲律宾国家输电网络 25 年特许经营权项目上的预期投资就达39.5 亿美元。相对于国有企业而言，中国民营企业虽然投资较小，但是表现也十分活跃，不仅在菲律宾设立企业的数量上超过了国有企业，而且投资领域也更加广泛。目前，中国民营企业对菲律宾投资主要分布在矿产资源勘探、开发、进出口贸易、农业、渔业、纺织等领域，尤其是矿业资源开发已经成为中国民营企业对菲律宾投资的亮点。民营企业在菲律宾设立的机构中，大约有三分之一从事矿业资源开发业务。例如，天津最大的民营企业——荣程联合钢铁有限公司与菲律宾出口公司签署合作协议，投资2 亿美元，在菲律宾建设现代化铁镍厂。2008 年，四川金广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与菲律宾工业巨头HPT 共同投资 3 亿美元开发 HPT 旗下的三大镍矿。与国有企业相比，民营企业经营灵活、投资快捷。随着中国民营企业实力的增强，作为中国对外投资生①《中菲经贸合作再上新台阶》，《光明日报》2006 年 6月 8 日。②沈红芳：《中国与菲律宾的经济合作：回顾与前瞻》，《东南亚》2003 年第 2 期。③《境外投资企业（机构）名录》，中国商务部网站，http：//www.mofcom.gov.cn.69力军的民营企业还将努力开拓，推动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合作向前发展。四、中国与菲律宾经济合作中存在的问题（一）中菲双边贸易中中国长期的逆差地位从 2000 年开始，中国在中菲双边贸易中开始处于逆差地位，贸易不平衡问题逐渐突出。从 2000~2009 年中菲贸易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2007 年，中国对菲律宾贸易逆差规模最大，逆差额一度达到156.2 亿美元，成为当年中国对东盟各国贸易最大逆差来源地，占中国对东盟整体逆差的 65.6%。2008年、2009 年，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菲律宾出口受阻，虽然中方的逆差额有所下降，但中菲贸易不平衡问题仍然特别突出。中方连续 10 年的逆差地位对两国贸易的长期健康发展是不利的。（二）菲律宾国内客观环境也阻碍了中菲经济合作的发展菲律宾国内一些不利条件同样也影响到中菲经济合作的发展，主要表现为：政局不稳、社会治安差、投资配套难度大、基础设施滞后、政治腐败，这些因素已成为制约中菲经济合作的瓶颈所在。20 世纪90 年代以来，菲律宾绑架、爆炸、抢劫案件时有发生。混乱的治安状况使得许多中国商人不敢涉足菲律宾，特别是深入到南部地区进行矿产资源开发。同时菲律宾政府债务沉重，许多外援项目连配套资金都难以落实。菲律宾政治腐败现象严重，在“透明国际”2007 年的清廉国别排名中，菲律宾位列 180个国家和地区中的 131 位①。腐败问题无疑给中菲正常的经济合作增加了困难。（三）一些商人的短视行为损害了中菲经济合作的长远发展中国商品进入菲律宾市场的主要优势之一是价格，但是中国企业不能以牺牲产品质量为代价片面追求低价销售，特别是食品、药品等关系身体健康的特殊商品。近几年来，一些中国商人在利益的驱动下，同菲方一些急于获利的小公司签订推销低质低价商品合同，到货后出现质量问题等，纠纷不断，严重损害了中国商品的整体形象，影响了中菲经济合作顺利进行。比如，2007 年 3 月，菲律宾面粉加工产商协会就请求政府禁止从中国进口低质面粉，原因在于大量在菲销售的商标为 Camel 和 Bespan 的中国面粉不能满足菲律宾政府对维他命 A 及铁元素要求的标准。五、对策分析及前景展望针对中菲经济合作中存在的问题，中国驻菲律宾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于世忠认为，增强中菲之间的相互了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②。目前，双方企业接触渠道较少，尤其是中国企业对于菲律宾市场了解不够，不知道菲律宾市场需求和消费特点，有的甚至将菲律宾误认为是低层次市场，因而双方急切需要了解、交流的平台。除了两国政府领导人间的定期互访、建立官方合作渠道以外，中国和菲律宾的地方政府和民间力量还应该建立多种形式的半官方以及民间的合作平台。现在，中国与包括菲律宾贸工部在内的东盟 10 国商贸部门主办的中国—东盟博览会、2008 年在马尼拉举办的中国商品展、一些省市与菲律宾举办的投资经贸推介会、中菲缔结的 24 对友好省市都已经成为中菲相互了解、增进信任的有效途径。未来还需要双方进一步努力，增加合作方式，拓宽交流渠道，让更多的中国企业走进菲律宾，这样才能解决中菲贸易失衡问题和投资方面的“单轨制”问题；让更多的菲律宾民众了解中国，知道中国的发展不会给周边国家带来威胁，相反中国日益成长的广大市场是菲律宾经济发展的机遇，这样才能促使中菲双方保持理性与克制在遵守《南海各方行动宣言》的基础上以“搁置主权，共同开发”为原则来处理南海问题。2010 年是中菲建交 35 周年，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如期建成之年，历史的机遇将为中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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